小威神
大五毛集体失踪 有人在朝阳看守所看到司马南… 微博中四位大哥级别的人物玩消失 @戴旭 8月3日后失踪,@司马南 8月5日后失踪 , @吴法天 8月7日后失踪, @胡锡进 8月9日后失踪!微博少了这四位擎天柱级的人物顿时失去了很多乐趣!让我们大声呼喊:四天天王,你们去哪了! 小威神
发个屁,软件自动签到… 王思想
转发@赵国君 :关于中国税收的三句话:1、大多数税法由国务院甚至财税部门制定,立法权不能上升至议会…… 2、取之于民,用之于官,且十九用之于官。腐败。 3、民众缺少对税的知情权、监督权,罕有针对税的诉讼,仍属秘密财政,有意遮蔽纳税人身份,整个国家都处在“税蒙昧”时代。不义。
蔡景忠III
1.美国:财产信息任何人都可以查阅;2.法国:上任卸任都要提交财产报告;3.乌克兰:离职后10年仍需提交财产报告;4.巴西:任何公民可调阅财产报告;5.土耳其:瞒报财产可判5年监禁,终身不得从政;6.韩国:公示财产包括自己和三代直系亲属;7.中国:把要求公示的人关进监狱!
黎明终究会到来
人民日报:新一轮投资与当年4万亿不同不会浪费。人民日报这次终于说了实话:当年的4万亿投资被浪费了,所造成的恶果却要老百姓买单!!2013年8月14日 18:32 阅读(11万) 全部转播和评论(1146)
央视又出事,电视剧频道副总监黄海涛被带走。黄海涛长期负责央视电视剧的引进与播出,据信其出事与央视电视剧采购有关。黄海涛是央视“老人”,他家学渊源,父为艺术家黄宗洛,父辈兄妹三人在中国艺术界鼎鼎大名,其弟亦曾在央视和凤凰卫视任职——体制害人,在那样公厕般环境下,不嗅臭不沾屎难啊!20140815
倪方六 : 换谁都一样腐败,在这种以利益集团形式的双轨分配系统内,不腐败者要么实在没用,要从实在没机会|| 王明律师:一出事,都是窝案.王明律师 : 鉴于一元制决策模式,决策快,执行力高,但决策不民主;必然形成裙带关系,任人为亲,权钱交易;高权威,无法形成独立人格,更无法青出蓝而胜于蓝;权大于法,是适合应急、军队、小型、封建状态的决策模式,不适用于正常社会运行状态。
张纪唐
(@张纪唐)
邻的二大爷,个大力大,无文化,做了炊事员,过草地时生活艰苦,差点饿死,驻地西北直到抗战结束。晚年身体不好,在医院里给年轻人讲倭寇并不可怕,只要坚持就会胜利,问:抗战时你参加过那些战役?战场在哪里?答:抗战要啥子战场,我们不要战场。不好意思再问,想想,鼓舞士气写标语写文章也是抗战。
張廣燁
【林昭评毛】他有一个冷酷而刻毒的灵魂。除了艳羡“江山如此多娇”的贪婪,“欲与天公试比高”的不自量,“龙盘虎踞今胜昔”的得意,“六亿神州尽舜尧”的自吹,以至屁股入文、苍蝇入诗的轻浮,死掉世界人口一半的残忍而外,我怀疑他没有任何人情与人性的存在。
淡出鸟来
有件事一直不解,中国官方一直想推行网络实名制,虽然面临反对声音,但一些网站和社媒都在推动,据说某地甚至颁布规定当地居民必须实名在微信上发布消息。但是在《人民日报》、《环球时报》和其他官媒上发表的社论、评论99%都使用笔名。——连官方都不愿意实名。
邱永峥
据获准现场查看俄罗斯赴乌克兰人道主义援助车队的路透社记者透露,他看过的多辆俄车辆确实装着饮用水,食品,药品什么的,但奇怪的是,每辆车能运20吨,可只装着7吨多的物资,大量的空间是空的,不知道为什么?吉四六
四川拉菲哥
【惊天新闻:官财公开将自上而下实施】2014年8月31日前,厅级以上官员财产全部公开;2014年12月31日前,含国企在内的所有官员财产公开。所有超标福利分房将被没收,已经出售者按市价补交罚款。官场地震即将到来。这比所谓“反腐”管用100倍。这条消息从哪儿传出来的,是真的吗?强烈求证!
白天不懂夜的黑
#向国军致敬# 【历史上的今天】69年前——1945年的8月15日,日天皇发表《终战诏书》,日本投降。14年的抗战,国民政府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领导中央军,发动大型会战22次,重要战斗1117次;11位上将、34位中将、99位少将阵亡。321万陆军将士战死沙场,5000空军魂归长空,海军全部打光。
花夫人图源52
依法治国是广大民众的殷切期望,但是,民众期望的是把权力关进法律的笼子。而当前的社会现实却完全相反,请看,在街头宣传官员财产公开,被加上“扰乱社会秩序”的罪名,在家里座谈历史事件,成了“聚众寻衅滋事”。司法成为政治操作的工具。如此“依法治国”,完全同民众的期望背道而驰。@杜光1928
天成II
【遠離死神】很多人不敢掛毛像了,過去有人傳毛是“神”,盲目地把毛像掛在汽車內或傢裡,不是齣車禍就是生意虧損!後高人指點迷津:“死在毛手裡的人應以韆萬計,毛是‘神’,不過是死神。”毛打倒有錢人,恨人們髮財過好日子,所以毛是“破財的神”,掛毛像的會傢道衰落。 趕快轉告親朋把毛像摘下來~
蔡景忠III
笑蜀:当年匪党游击队,就在刘文彩家组建,刘文彩的枪,刘文彩的钱。1949年之后整刘文彩最狠的,正是这帮游击队老干部。宣判刘文彩李姓管家死刑,坐在审判席上的大邑县法庭负责人,就是当年游击队负责人。当年他们最危险时曾躲进这管家院子,靠这管家掩护。革命者的冷酷无情,古今皆然,没啥改变。
金洋
洗脑后,猪们出栏了!鸡国猪猡就是这样产生的!
天成II
【遠離死神】很多人不敢掛毛像了,過去有人傳毛是“神”,盲目地把毛像掛在汽車內或傢裡,不是齣車禍就是生意虧損!後高人指點迷津:“死在毛手裡的人應以韆萬計,毛是‘神’,不過是死神。”毛打倒有錢人,恨人們髮財過好日子,所以毛是“破財的神”,掛毛像的會傢道衰落。 趕快轉告親朋把毛像摘下來~
死去活來
【林昭评毛】他有一个冷酷而刻毒的灵魂。除了艳羡“江山如此多娇”的贪婪,“欲与天公试比高”的不自量,“龙盘虎踞今胜昔”的得意,“六亿神州尽舜尧”的自吹,以至屁股入文、苍蝇入诗的轻浮,死掉世界人口一半的残忍而外,我怀疑他没有任何人情与人性的存在。
冯学荣说 从日本回来,心里有一点不愉快的是:我发现日本商场许多商品都写着[日本制,安心]的字样,意思是说:这是日本人制造的,质量有保证,请放心购买。而同样摆在旁边的[Made in China]的商品,价格则往往便宜一半。而在中国,情况是恰恰相反:中国人宁愿多花钱买进口的,信不过自己民族所生产的东西。 媒体人萧萧
一撮鸡毛顶上冲、站在墙头吹吹风.........东风吹来毛则西、西风吹来毛则东...........夹头伸舌马臀前、忽左忽右探风源...........南边开枪死北马、北边开枪死马南...........
竺忠利
没有强大的工农商业为依托,却建造了让全世界都惊讶的特大都市,由一个个巨无霸式的新城包围的安徽合肥,于我而言 ,是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谜”。
@信力建 中共常委、中央书记处书记刘云山,在参加中宣部、共青团、教育部主办的“中国梦”宣教活动上,指出要将“中国梦”植入教材、课堂和学生头脑。2003年,时任中宣部部长的刘云山亦强调让“三个代表”走进教材、走进课堂,走进了学生的头脑。
蓝天白云
夀春縣令: 不要怪日本否认南京大屠杀,先问自己: 作为二战参战国和战胜国,你为什么是唯一一个没建二战阵亡将士纪念馆或国家公墓的国家?为什么是唯一一个让活着的二战老兵得不到救助的国家?你到处建内战烈士陵园,却罔顾抗战将士英魂,你爸爸馬壳思知道吗?转
A2010摄影家临时号
【反应堆】 畜牲... 【罗援为什么删除"国贼论"微博?】 因为有网友把国贼的标准清晰化,即"只有掌握国家重大军事行动,提前把儿子调回后方,有权把自己两个儿子都搞成将军,有权再把一个儿子搞到美国当大商人的人,才有当国贼的资格"。这戳到了他的痛处,所以赶紧把"国贼... http://url.cn/Qthl4u
熊培云:世界离独裁只有五天
http://mp.weixin.qq.com/s?__biz=MjM5NTY1MTA4MA==&mid=200549088&idx=1&sn=0ccd1fd6336bb588b60a0646024276b8#rd
今日世界,多数国家都已经实现了政治民主化,而尚未实现民主化的国家也正在试图从“后极权”的坑坑洼洼中走出。许多人可能会认为,当历史翻过黑暗的一页,过去那个血腥而愚昧的时代将一去不复返了。然而,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么?
世界离独裁有多远?35岁的德国导演丹尼斯·甘赛尔(Dennis Gansel)透过他杰出的电影《浪潮》(Die Welle)给出了一个惊人的答案——世界离独裁只有五天。
1. 纳粹速成班
汽车摇摇摆摆,车外人来人往,影片《浪潮》在一片轻松而热烈的摇滚音乐中开场。这是一所普通的德国中学,主人公赖纳·文格尔(Rainer Wenger)是该校一位老师。不巧的是,今天他被告知自己喜欢的“无政府主义”课被另一老师抢先一步,而且事情已毫无回旋余地,文格尔只能硬着头皮在接下来的“国家体制”主题活动周上主讲他并不喜欢的“独裁统治”。
故事就这样围绕着接下来的一周展开:
星期一。文格尔来到教室时,教室里一片自由散漫的气氛。显然,文格尔并不适应这个课堂以及他将要讲的课。“如果我是你们会去上无政府主义的课,而不是听这倒霉的独裁统治。” 这是他的开场白。当他将“Autokratie”(独裁统治)写在黑板上时,学生们仍在看闲书、发短信,东倒西歪,以至于文格尔不得不停下来希望大家“给点反应”、“好歹这一周要打发过去。”然而,就在大家七嘴八舌、漫不经心地讨论独裁统治时,文格尔陷入了深思。显然,他并不相信学生们所说的“纳粹已经远离我们了,我们德国人不必总带着负罪感。”或“独裁统治不可能发生在今天,因为没有民众基础。”课间休息后,文格尔让学生重排桌椅和座次,他准备做一个试验,让学生们体会独裁的魅力。文格尔说,独裁的主要特征就是“纪律性”。通过口头投票,最后文格尔成为课堂上的“元首”。接下来他要纠正大家的坐姿,而且发言时必须站立,必须尊称他“文格尔先生”,不服从者可以退出。
星期二。文格尔再次走进教室时正襟而坐的学生们向他齐呼“早安,文格尔先生”。 “纪律铸造力量,团结铸造力量。”这节课,文格尔要求大家站起来像军人一样踏步,“感觉所有人都融为一体,这就是集体的力量”。而且,踏步的另一个目的是,一起将楼下的“无政府主义课”踩在脚下,“让我们的敌人吃天花板上的灰”。显然,通过这种集体行动,文格尔试图给“独裁班”的学生们一种优越感—— “无论表现怎样,我们这个班也比楼下的‘无政府主义班’要好”。接下来,文格尔与学生们一起讨论是否需要穿着统一的服装,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将一种廉价的白上衣与牛仔裤定为他们的“制服”。
星期三。课堂上,只有女生卡罗继续穿着她的红上衣,其他学生都如约穿上了白衬衫。制服使卡罗陷于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她仿佛不属于这个集体。上学路上,她的男友在说她“自私”,而现在文格尔几乎无视她的存在,同学们也不和她讨论,并视之为异类与不合作者。有人建议给班集体取个名字,最后“浪潮”从“恐怖小组”、“梦想家俱乐部”、“海嘯”、“基石”、“白色巨人”、“核心”等名字中脱颖而出,成功当选。红衣女生被冷落,她提出的“变革者”无人响应。这节课还定下了“浪潮”的标志。当晚,“浪潮”成员开始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张贴他们的浪潮标志。
星期四。在“浪潮”组织中获得归属感的成员们的创造力也被激发出来。课上有人动议,既然每个团体都有自己的手势,浪潮也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手势。这是一个右手在胸前划波浪的手势。越来越多的学生加入“浪潮”,并以是否做这个手势与他人划分界线。甚至连卡罗年轻而玩世不恭的小弟弟也加入进来,甘愿为“浪潮”把门,凡不能做浪潮手势的人,都不许进学校。卡罗越来越觉得情况不妙,她奉劝文格尔立即中止这个游戏,因为他“已经控制不住局势了”。
星期五。课程接近尾声,文格尔希望大家将参与“浪潮”的体会写下来。文格尔激进的教学方式同时受到来自校方与家庭的越来越大的压力。因为情绪失控而掌掴女友卡罗的马尔科后悔不已,乞求文格尔能中止这一切,并指责这所谓的“纪律性”不过是法西斯的一套。文格尔知道,一切该结束了。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如期漂亮的结尾。当晚,所有浪潮成员都收到文格尔发来的一条短信:事关“浪潮”的将来,周六12点务必在学校礼堂开会。
星期六。学校礼堂。文格尔让学生关闭了礼堂。在选读了几篇学生们关于“浪潮”的体会后,文格尔发表了一番振奋人心的演讲,并煽动学生们将其间提出异议的马尔科揪上台来。在一片“叛徒!叛徒!”的高呼声中,马尔科被争先恐后的学生们举到了台上,以接受惩罚。事情本来到此为止,接下来文格尔要告诉大家的是,“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法西斯当年做的”,并宣布独裁实验结束,“浪潮”从此解散!然而,不幸的是,事情并没有按着文格尔的意愿发展下去。狂热分子蒂姆拔出了从网上购得的手枪,乞求文格尔不要解散“浪潮”。“浪潮”是他的第二生命,他绝不允许背叛,即使文格尔也不成。电影由此进入高潮,蒂姆枪杀了一位同学并在绝望中吞枪自尽,重重地倒了下去。
这就是“浪潮”的故事,或者说是一个“纳粹速成班”的故事。它速成亦速朽,然而一切顺理成章。
2. 蒂姆是一个隐喻
《浪潮》是根据美国加州帕洛阿尔托市克柏莱(Palo Alto Cubberley)高中发生的真实历史事件改编。那是在1967年4月的一节历史课上,一位学生向老师罗恩·琼斯(Ron Jones)提了个问题,“为什么德国人声称,对于屠杀犹太人不知情?为什么无论农民、银行雇员、教师还是医生都声称,他们并不知道集中营里发生的惨剧?”对此,琼斯不知道如何回答。之后他决定,大胆地进行一项实验。他要重建纳粹德国,一个微型的纳粹德国,就在他的教室里。他想让他的学生们亲身体会法西斯主义,不仅体会其恐怖,也体会其魅力。而且,不出琼斯所料,正如《浪潮》所表现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这一实验中,陷入一种难以自拔的狂热,而且告密成风。五天以后,当几百名学生在礼堂里伸出手臂向琼斯致以崇高的“浪潮”问候礼时,你首先能想到的,或许正是里芬斯塔尔在《意志的胜利》(1934)中记录的德国人向希特勒欢呼的场面。不过一切还好,琼斯最后控制了局势,戛然而止——“我们差一点就成为了优秀的纳粹。” 在最后的聚会上,琼斯接下来给学生们播放了一部关于第三帝国的影片:帝国党代会、集体、纪律、服从,以及这个集体的所作所为:恐怖、暴力、毒气室。琼斯看着一张张不知所措的脸。最初的那个问题得到了回答。
相较琼斯的教学实验来说,《浪潮》的结局显然更富戏剧性,残酷的陡转让你不得不认为导演甘赛尔从《死亡诗社》的结尾中获得灵感。尽管这种剧烈的冲突招致一些批评。但在我看来,狂热者蒂姆(Tim)的出场,恰恰是《浪潮》区别乃至超越琼斯教学实验之关键所在。我甚至认为,从影片所要达到的思想高度来说,《浪潮》的主人公与其说是文格尔,不如说是蒂姆。
蒂姆性格内向、不善交流,少有成就感,在学校更是经常被人欺负,被人称作“软脚虾”。也许是这个原因,他一直希望周围能有几个“兄弟”。为此,他经常给其他男生送些小恩小惠,并在后者近乎鄙夷的目光中讨好说:“是送你们的,我们是兄弟。”然而,事实上,没有人把他这个窝囊鬼当兄弟。
对于为什么加入“浪潮”,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的理由。显然,对于蒂姆来说,“浪潮”更意味着一种梦寐以求的力量,就像他后来握在手里的手枪一样。文格尔的介入与“浪潮”的成立,显然给一直处于“校园底层”的蒂姆的生活带来转机。而且,他竟是那样全心全意,甘于冒险犯难。为了制服,他焚毁了家里所有名牌上衣。制服的确给蒂姆带来一种神奇的力量感。当他被欺负时,他开始试着反抗,而与他同穿制服的“浪潮”成员也走过来保护了他。因为浪潮的存在,蒂姆感觉自己不再是一条虫,而是一条龙的一部分。在喷涂“浪潮”标记时,他不顾危险爬上市政府大楼。他不仅用假手枪吓退了寻衅斗殴者,甚至自告奋勇要为“元首”文格尔的保镖,弄得文格尔莫明其妙。蒂姆诚心诚意地想维护“浪潮”的坚固,要光大它的荣耀。在他看来“浪潮”就是他梦想中的帝国,而文格尔先生就是能为他引领未来的领袖。
了解了蒂姆的这种近于迷狂的心理,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最后会拔枪。从中也不难发现,在类似“浪潮”的组织中,加入组织的过程,实际上也是一种互相绑架的过程。它提倡以组织的名义消灭异类,却不允许成员主动退出,因为主动退出对于组织而言是一种不可控的行为。文格尔不再是他自己,而是浪潮的利益代言人。当他像赵匡胤一要被手下皇袍加身,他只能应允,而不能主动退出。
伏尔泰说,“人人手持心中的圣旗,满面红光走向罪恶。”荷尔德林说,“总是使一个国家变成人间地狱的东西,恰恰是人们试图将其变成天堂。”一个人信仰乌托邦并非恶,真正的恶是这种乌托邦被赋予魔力,从而具有进攻性。显然,在《浪潮》中,蒂姆更像是一个隐喻,被革命唤醒的怪兽,被科学家创造的弗兰克斯坦,抑或其他。“浪潮”使蒂姆获得了“新生”,他的成长远远超出了文格尔所能控制的范围。组织之我的成长,同时意味着个体之我的消亡。
3. 通向奴役之路
“纳粹速成班”不仅为观众展示了一个微缩的纳粹德国,也清晰地呈现了这些学生如何通向奴役之路。与之同时进行的是个体被集体化如何被异化。
在第一节课上,当被问及“独裁统治的基础是什么?”学生们回答包括意识形态、控制、监视、一位元首等等。同样,高失业率与社会不公、通货膨胀、政治信用破产、民族主义等等,这一切都有利于独裁的诞生。不过,这都是一些从书本上学来的知识,当这一切变成一种日常的和风细雨时,“浪潮”成员们似乎都失去了警觉,而是沉醉于他们的同志友爱和共同理想。
在《浪潮》中,观众几乎可以看到所有有关独裁的典型元素:没有原则的集体主义,泯灭个性、消除差异的制服,对异己的隔离与言论自由的取消,一个元首,替罪羊,光天化日之下类似黑话的手势,煽动性的反政府演讲,利他名义下的强迫,对未来利益的许诺,标榜团结的仪式,归属感等等。
而且,“浪潮”不仅是一个平等的集体,也是一个健康的集体,站起来回答问题首先是“为了促进血液循环”。星期六的会场上,当文格尔指责马尔科是受女朋友唆使的“叛徒”时,旁边一位女生称马尔科“已经被传染了”。在他们看来,谁反对浪潮谁就是瘟疫。只有拥护“浪潮”的人才是健康的。为了维持这种健康,文格尔在演讲中指责德国在全球化过程中成为输家,政治家根本是经济的傀儡。“当我们把自己的星球一步步推向毁灭的时候,那些富人却在一旁摩拳擦掌,建造空间站,还想从高处来欣赏这一切。此时此地,我们要创造历史。从现在开始,浪潮将席卷全国,谁阻止它,浪潮就将它吞噬。”也正是这个原因,觉醒者马尔科被当作敌人要被浪潮清除、吞噬。
关于为什么加入并沉醉于“浪潮”,文格尔选读了学生们的部分感想: “这几天的生活十分有趣,谁最漂亮,谁成绩最好都不重要,‘浪潮’让我们人人平等。出身、信仰、家庭环境都不重要,我们都是一场运动的一分子,‘浪潮’让我们的生活重新有了意义,给了我们一个可以为之奋斗的理想。”“从前我总是惹事生非,‘浪潮’让我投身于一件有意义的事,这就足够了。”“如果我们能够相互信任,可以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我愿为此重新做人。”
然而,这种平等,正如托克维尔在1848年的一篇演讲中所提到的:“民主扩展个人自由的范围,而社会主义却对其加以限制。民主尽可能地赋予每一个人价值,而社会主义却仅仅使每一个人成为一个工具、一个数字。民主和社会主义除了‘平等’ 一词毫无共同之处。但请注意这个区别:民主在自由之中寻求平等,而社会主义则在约束和奴役之中寻求平等。”显而易见,浪潮寻求平等的过程,实际上也是一种通向奴役之路的过程。
正如文格尔最后打开谜底时所说的:“你们还记得我曾经问过的问题吗,独裁统治是否会实现,而我们现在正在做的,就是法西斯主义。我们自以为高人一等,比别人优秀,我们将所有反对我们的人排队在这个集体之外,我们伤害了他们,我们不知道还将会发生多么严重的事情。”“浪潮”本是个中性词,当它成为一种暴力,便成了吞噬一切的恶。
4. 人性没有终结
纳粹党徒阿道夫·艾希曼被抓回耶路撒冷审判时,一个问题困扰着许多人。“艾希曼以及其他千百万名参与了犹太人大屠杀的纳粹追随者,有没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服从了上级的命令呢?我们能称呼他们为大屠杀的凶手吗?”著名的极权主义研究专家阿伦特发现了一种基于日常服从的恶。也就是说,艾希曼之所以恶行累累,不是因为他本性恶,而在于他在一种恶的体制中 “尽职”,而这种尽职的背后,是一种集体无意识,甚至还是一种美德。
为此,美国心理学家斯坦利·米尔格拉姆(Stanley Milgram)在1974年做过一个很著名的实验:请一批实验志愿者在一群实验组织者——心理学家们的监督下,考察一群被实验对象的单词记忆能力。每个实验对象的身体被联接到一根电击棒上,电击棒由志愿者们操控,被实验对象每次背错一个单词,志愿者就要对他进行电击一次,电压强度逐次提高15伏,最高达到300伏。实验过程中,很多被实验对象在高压电流的刺激下,反复挣扎,发出惨叫,请求停止试验,当时情形如同梦魇,按照一般人的逻辑,目睹被实验对象的种种挣扎,很多志愿者会一定会停止电击,放弃实验。然而事实是,所有志愿者中只有很少的人停下来,其余全部完成了实验,也就是说,对被实验对象都实施了电击,最高达到450伏。也就是权威在场时,人们会服从权威,即使作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心理不安。
当民主政治在全球攻城夺池、遍地开花时,弗兰西斯·福山认为人类历史“已经终结”。在福山看来,自由民主制度是“人类意识形态发展的终点”和“人类最后一种统治形式”。然而,即便如此,谁也不能打保票说,人类可以坐享民主之成,从此一劳永逸,因为“人性没有终结”,因为任何制度都不如人性古老,亦都比人性更早消亡。无论是独裁,还是民主,抑或是其他形式,皆出自人性。否则,我们今天就不会屡屡读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新闻。
比如2008年4月13日晚,昆明某高校发生一起内衣丢失的小事,激化成一桩恶劣的校园暴力案件。10个女生围住另一位不停殴打,有人向她头上浇淋吃剩的方便面汤,有人在她脸上用眉笔写字。更为恶劣的是,甚至当着男生的面,这些人强迫这位女生脱下裤子暴露下身,并用手机拍下施暴与受辱的照片和视频......
谁能想象,这些恶正是被视为善与美的象征的女人干的。我曾经说,没有底线地合群,人类会走向疯癫。每个人心目中都住着一个暴君,每个人都是独裁的种子,也都有灌溉独裁的潜力。只要条件成熟,这一切难免会与一种恶的集体主义里应外合,长出独裁的恶之花。
世界离独裁只有五天。让我们回到1967年4月克柏莱中学的那场试验。就在试验结束之时,罗恩·琼斯对他的学生说:“和德国人一样,你们也很难承认,竟然做得如此过分,你们不会愿意承认被人操纵,你们不会愿意承认,参与了这场闹剧。”
(本文摘自《自由在高处》,熊培云著,新星出版社2011.1)
草泥马档
在惨烈的强拆冲突中,如果原住民死于执法人员之手,基本是先抢尸再给死者家属发送巨额封口费;如果执法人员意外『牺牲』,也可追封烈士并奖励天价抚恤金。人命如草芥,哪一方死人都没关系,强拆之暴利归官商所共有,息死宁人款均由纳税人买单!这便是中国式强拆这部民族悲剧里最肮脏的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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